生存的悲剧才是《雷雨》的真正主题

摘要

《雷雨》是曹禺的处女作，也是他的成名作，更是中国现代话剧的经典之作。剧作中有错综复杂的矛盾纠葛，有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有波澜起伏的命运跌宕，有惊心动魄的悲剧力量，有神秘莫测的情感憧憬。它是一部深邃、丰富的作品，它以独特的艺术魅力赢得和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读者、观众和研究者、改编者。但是，人们在阅读、欣赏、赞叹它的同时，伴随着那么多的误读和曲解。比如《雷雨》的主题，从剧本问世，从首次公演起，人们从不同角度进行理解和观照。在以反封建为社会主流话语的语境下，强调的是揭露封建家庭的罪恶和封建家长的专制、冷酷和虚伪；在以个性解放为社会主流话语的语境下，强调的是女性蘩漪对自由、爱情的热切追求；以阶级斗争为社会主流话语的语境下，强调的是“自己的儿子成为自己的掘墓人”的阶级理念。这些理解都是从社会意义层面进行的，都带上明显的功利主义。当然，《雷雨》包含这些思想意义，但又不仅仅是这些。其实，只要我们研究曹禺本人关于《雷雨》的创作谈以及研究作品本身，就不难发现：曹禺在《雷雨》中更加着力去写“宇宙里斗争的‘残忍’和‘残酷’”。写人的追求与挣扎，体现他对人类的生存困境的关注、探索和认识。我认为，生存的悲剧才是《雷雨》真正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