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诸侯称王说”公案考论

摘要

青铜器铭文及传世文献中均有西周春秋时期诸侯称王的记载。关于这一现象，王国维曾提出“古诸侯称王说”。“古诸侯称王说”对后来的西周春秋史研究产生过重大误导，直到半个多世纪以后方由王世民和张政烺分别纠正其谬误。笔者首先分析了王国维对于“古诸侯称王”现象认识的变化，指出王国维晚年已经放弃了“古诸侯称王说”，然后梳理了王国维著作的整理出版过程，发现在王国维去世后，其弟子赵万里整理遗著时贪多求全，仍旧收录了王国维已经舍弃的《古诸侯称王说》这篇短文，因而导致谬说流行，贻误后人。此公案为后人整理学术文集带来了警示，即研究者必须以研究对象的最终学术认识作为取舍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