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结构美学到身体美学——罗兰·巴特“转向”的后现代意义

摘要

本文力图展现在后现代转向的语境中,罗兰·巴特从一个结构主义者转向享乐主义者的脉络辨。转向的线索如下：自《文之悦》始巴特公开宣称享乐主义,表面上,这是巴特身体转向的开始。然而纵观巴特的写作生涯,对身体因素的关注由来已久,在巴特的符号学(亦即结构美学)研究阶段,身体美学也时常并置其中,不显突兀;发现结构主义的弊端,为了摆脱文本科学(结构美学)的幻梦而提出了“文(本)之悦”的理论,从结构主义转向解构主义;尼采“道德观”暨“一切美都刺激生殖”美学观的影响。正是尼采开启了后现代身体美学转向的进程。与身体美学对立的是西方传统的(理性主义美学)意识美学,尼采认为主客体的二元对立是一种虚构。巴特宣扬的是“醉”的美学。“文之悦”,是文(本)与身体交媾产生的愉悦。从“文之悦”开始,身体成为“文(本)”的隐喻,“文(本)”成为日常生活的隐喻。这种“日常生活审美化”被认为是“美感享乐主义”:以消除伦理选择主体为目的,是一种脱离实践的美学虚无主义实践,一种伦理学逃避主义的表现。
　　 本文意图证明的是“审美也是一种独特的意识形态批评”。巴特认识到,意识形态是重复而稳固的东西,它与能指的游戏截然对立。无论意识形态还是反意识形态的批评,一旦也变得重复而稳定,像结构主义那样造成一种“文(本)科学”,事实上也落入了意识形态的掌心。为了能够不直接进行意识形态批评,惟有让反意识形态滑入一种“准确的虚构”之中。即为了不与其正面对抗,巴特才求助于审美。“身体美学”并非乌托邦,“文之悦”将臀部露给政治之父看的意义自此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