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的枷鎖 : 從〈女化蠶〉淺談傳統社會的價值觀念

摘要

蠶桑絲綢之業，中國為最早的起源地，商代甚或更早時期已有蠶絲業，「甲骨文中不但有『桑』、『蠶』、『絲』、『帛』等字，而且從桑、從絲的字多達一百餘個」110；且以絲綢的經貿發展最盛，對外貿易之通道更以「絲綢之路」命名，謂中國為「絲綢之國」也不為過。由養蠶、抽絲、到紡織，養蠶一步是基礎，對蠶便有好奇：到底蠶的本源是怎樣？由是衍生不同有關蠶的神話故事，而《搜神記》（卷十四）中的〈女化蠶〉，據袁珂之說，亦為推尋蠶的本源而成，屬「推原神話」之一。〈女化蠶〉所載的蠶女並未成蠶神，當中只寫到人間女子與牡馬由許下婚諾到失諾被化成蠶；至唐《原化傳拾遺》〈蠶女〉（《太平廣記》卷四百七十九），蠶女被封為「九宮仙嬪」，才正式成神。112觀其蠶女神化，能看出人們對蠶神的崇拜；歸回文本，由女子失諾受罰化蠶，演變到女子守孝成神，更能反映當時的社會。本文將先淺述蠶神神話的源起及流變，及後從文本中探討神話中所反映當時傳統社會的文化、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