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问题的思想——读《道德·上帝与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问题》

摘要

在诸多有关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评论和研究著作中,全面阐述其思想或世界观的著作并不多。何怀宏的《道德·上帝与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问题》(1999)①是其中不容忽略的一部。何怀宏从对现代中国问题的困惑走向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研究中却有意识放下强烈的主体意图,以文本分析、思想分析的方法准确呈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真实的问题和思想,并生动还原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伟大的人格形象;他敏锐地意识到陀思妥耶夫斯基思想独特的性质,即因其所提问题的根本性和复杂性,其思想不是作为定论的思想,而是"作为问题"的思想,这是其思想最为可贵之处;同时,这本书以"道德"、"上帝"与"人"这三个有着紧密而复杂关系的关键词呈现陀思妥耶夫斯基思想的核心线索,并统摄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关注的诸多主题,则无疑是一种极具深刻性的洞见。在如此力求客观的研究中,作者刻意放下的主体意图实则也得到了隐秘呈现,在著作深入阐述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思想难题的背后,我们隐约看到了中国的历史、当下和未来。一切仍然是以问题的形式向我们敞开的,邀约我们加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