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与山林间的人生——从《世说新语》看魏晋士人的分裂人格

摘要

在魏晋的历史时空里,生活着一群著宽袍、登木屐的士人。他们看起来简约玄淡、超然脱俗,人们把他们的这种风格称为“魏晋风度”。然而,一直以来,人们都只是一厢情愿地看到魏晋人豁达与乐观的一面,却忽略了他们人性中被压抑的消极的另一面。正像宗白华先生在《论与晋人的美》一文中所说:“只有这几百年间是精神的大解放,人格上思想上的大自由。人心里面的善与恶、高贵与残忍、圣洁与恶魔,同样发挥到了极致。”这种相对自由又是充满矛盾的人格在南朝刘义庆所编的《世说新语》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世说新语》是当时名流世族言行的真实记录,“或掇拾旧闻,或记述旧事,虽不过残丛小语,而俱为人间言动”。“我们可以通过书中包藏着的真实的历史现实内涵来进一步揭示魏晋人超逸的外表下的矛盾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