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用乐及其诗性政治建构

摘要

在以往的中国美学史研究中,学术界对于礼乐的讨论多涉及心性的养成、情感的陶冶与精神的自由等方面,却往往忽略其在王朝政治中的构建作用。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主要原因在于一些学者通常用现代美学思想去观照古代审美对象,形成一种异质性理解。要想改变这种思维模式,应置身于历史之中,发现其中较为客观的美学思想。在此背景下,可以看到,西周用乐不仅要培养自由人格的灵魂,而且还被赋予了更多的政治伦理意义。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一是王者功成作乐,使之成为王者功业的审美化表达;二是用祭祀之乐来娱乐神人,形成对共同先祖先王的缅怀,并在求福的过程中达到对王朝基业的内在认同;三是用宫廷之乐在王朝社会中和同人心,与礼一起达成统治的秩序化与和谐化;四是用乐教来化成德性高尚的个体,提升统治者的精神境界与人格魅力。从这个意义上来看,西周用乐既关涉王朝的制度、社会的和谐与贵族的沟通,也关乎天人的合一、德性的养成与精神的超越。由此,“乐与政通”正是周人用乐的最好体现。体认这一思想,将为全面而深刻地理解西周礼乐美学提供重要契机。